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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此一说，云海战役的士兵被杀后，全都被埋在了这里。”李央说。

李玫看着横七竖八堆放的尸体，感觉很复杂：“射日王杀了那么多人，为何还要把他们一起给埋了？”

头一次看到帮敌人收尸的，太新鲜了。

那死去的十九万五千人，全部堆在了这个深坑里，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

方泠叹了声气：“恐怕真如刚才说的，他不是为了埋葬这些人，而是为了留住这些尸体。”

李玫不解：“留住尸体？留来何用？都死了，真要俘虏，为何不生擒他们？”

“他想给自己再准备一支军队，”方泠抬头看向莫长庚，两人视线一对，“用这些尸体制成尸浆。”

莫长庚点头。

“泠泠，泠泠！你快帮我下来，”方湘脸都绿了，挂在上面，“万一我掉下去咋办？而且我挂在上头，好像在被做成熏肉啊！”

方泠噗呲一笑：“你别动了！等下龙虎爪该松了。”

方泠抛出另一根绳子，将方湘拉回来。

方湘一着地，心里才踏实了些，他长吁了一口气，闷闷道：“这个地方阴气真的太重了，不知道都有多少人死在了这里头。”

宫殿外的人骨，还有眼下的不计其数的尸体，云海神宫中鬼魂游荡，怨气冲天。

方湘侧着耳朵：“等等，似乎有东西流入这尸井中了。”

方泠嗅了嗅鼻子，是那种暗红色液体的味道，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简直一言难尽。

方泠：“是铜塔中的液体。”

李玫心中咯噔一跳：“尸浆人又要来了吗？！”

“不会，尸浆没那么快能成型。”

莫长庚沉默着，当年射日王召唤出尸浆人部队时，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如果是临时起意，那么这里必将有让尸浆快速成型的办法。

“至少有一样可以确认了，”他说道，“方姑娘，当年你祖父他们误入了铜塔中，染上了怪病。”

李玫战战兢兢：“那……我们会不会也……因为闻了那液体的气味，同样染了病？”

“不会，”方泠笃定，“祖父他们一回来，身体就出现了病状，只是前期病得较轻，未有大碍。我们早在射日王墓里时，已经闻到了那种液体的气味，去了洛城，不还是好好的么？别再吓唬自己。”

“可，可是……”李玫揪着衣角，“我，我在毅王府时，有感到不适啊……头晕，犯恶心……”

方泠白了她一眼：“你那是喝多了。”

李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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