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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封王的危机（第1页）

沈老爷子闻言立刻道：“陛下，如今并州和西域已经收服。

老臣也对得起列祖列宗教给老臣的的任务。

如今老臣已经年迈，而膝下的儿女，除了浩儿这孩子有些本事。

其他孩子，都不足以担任并州指挥使这样的重任。

如果老臣的孩子有任何一人可以担任并州指挥使的重任，老臣一定会上奏禀报。

可现在老臣深知大京百废待兴，年轻人也都成长起来了，还请陛下恩准老臣辞官回家休养。”

宣德帝面露难色道：“武国公，你可是朕信任的勇武之臣......

江南的雨停了，但天未亮。

晨雾如纱，裹着小院残存的湿气，在桃树倒下的地方缓缓游移。那片土地如今平整如初，仿佛从未有过一棵树，也未曾升起过光柱。唯有陶罐中的玻璃珠静静立着，表面那一圈同心圆纹路在微光中流转，像是一道封印，又像是一扇门环。

村中最年长的老妪清早提水，路过院门时忽然驻足。她眯起浑浊的眼，盯着陶罐看了许久，忽然颤巍巍地跪下，双手合十，嘴唇无声开合。旁人问她为何行此大礼，她只摇头，说：“昨夜我梦见母亲了??她年轻时的模样，穿着蓝布衫，坐在井边洗头。可她没说话，只是回头对我笑。那一笑……和这珠子的光一模一样。”

消息传开，无人敢进小院。

孩子们也不敢再踩泥“印书”。他们聚在远处张望，低声议论：“树走了，珠子是不是也要走？”有人说是神迹完成，天地归位；也有人说，这只是风暴前的宁静，真正的“第九书”尚未开启。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一座不起眼的旧宅里，一个男人正伏案疾书。

他穿粗布衣，发髻松散，面容平凡得走在街上不会有人多看一眼。但他笔下的字迹却极不寻常??每一划都暗合古篆笔意，却又夹杂着某种流动的符号，似音符，似波纹，似神经突触的延展路径。他写的是：

>“静语非塔，塔亦非静。

>言生于心，止于妄听。

>若人人皆能自知其声之虚，便无须禁言以求宁。”

写到这里，他忽然停下，抬头望向窗外。

檐下雨滴已尽，一片枯叶从枝头坠落，恰好砸在窗棂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闭目，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倾听什么。

片刻后，嘴角微扬，低语：“来了。”

他是沈知白。

三年前，他是当朝最年轻的状元郎，才名冠绝天下。可一场宫变之后，他突然疯癫，口不能言，行如痴儿，被贬回乡，寄居江南小院，靠种菜养鸡度日。村里人怜他，唤他“傻状元”。

可没人知道，那三年，是他一生中最清醒的日子。

装傻，是为了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人心深处的震颤、谎言背后的喘息、权力缝隙里的呜咽。

他不是失语，而是学会了沉默中的聆听。

如今，他不再装了。

因为世界已开始自己发声。

那一夜全球静语塔齐鸣之后，沈知白便察觉体内有异。

不是病痛，而是一种久违的“共振”??仿佛有一根早已断裂的弦，突然被人轻轻拨动。他摸出贴身收藏的一枚铜铃，那是当年阿音离开前留给他的信物，说是“听得懂的人，自然会听见”。

铃不响，但他握着它时，指尖发麻，像是电流穿过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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