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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碎五更天的薄雾,李星群的玄色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城墙上熟悉的玄甲士兵,紧绷的肩膀却未放松半分——赵受益的圣旨、蔡昭姬的赦免,还有西北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事,像乌云般压在心头。甫一进城,他便摘下腰间令牌,递给随从:“速去山谷,召李助先生即刻回衙,就说有十万火急之事。”
县衙书房内,烛火明明灭灭。李星群摊开泛黄的舆图,指尖重重按在五台县与北齐接壤的边界线上。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两声,直到第三声梆子响起时,门外终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公子!”金剑先生李助推门而入,腰间佩剑还沾着山谷的草屑,目光如炬,“可是北齐那边生变?”
李星群转身,烛光照得他面容阴晴不定:“先生,陛下已得知我与萧大石的‘友谊赛’。”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那道赦免蔡昭姬的圣旨,“这道旨意,看似恩典,实则是要我彻底入局。西北战局将变,五台县不能再维持这般‘虚假和平’了。”
李助凑近细看圣旨,帅气的面庞上皱纹微动:“想来也是。齐国大军围困京兆伊府多日,而我们麾下这五千精锐骑兵,无论圣上作何考量,都断不会任其在此闲置。我们与萧大石这场“友谊赛”,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如今召回在下,公子可是有新的谋划?”
李星群苦笑一声,颓然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这正是把先生叫回来的原因,如今局势诡谲多变,我也一时没了主意。”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焦虑,“先生,你说我们能不能突然偷袭萧大石?打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能借此立下一场漂亮的胜仗,也好让陛下看到我们的忠心。”
李助闻言,眉头紧锁,缓缓踱步至舆图前,枯瘦的手指重重划过五台县与北齐边境:“公子,此计万万不可。”他转身时烛火在脸上投下森然阴影,“我们与萧大石在山谷对峙,看似近在咫尺,实则他早有防备。就算偷袭得手,顶多击溃他数千人马,于大局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
“击溃了萧大石,然后呢?”李助声音陡然拔高,“难道要效仿围魏救赵,挥师攻打太原府?可我们仅有五千骑兵,那太原城高墙厚,粮草充足,换做您是东齐皇帝萧宗真,会因这点兵力回防吗?”他抓起案上的棋子,在舆图上重重一掷,“陛下命我们救援京兆伊府,真正的意图是牵制东齐西境大军。贸然出击,一旦暴露兵力虚实,反而会让萧宗真看清我们的底牌,到那时,西北防线危矣!”
李星群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眼中满是无奈:“那还真的不好办,现在最大的问题,圣上让我们支援京兆伊府,可是我们如果直线过去支援中间就隔着整个太原府。现在太原府还是东齐人的大本营,根本跨不过去。如果我们从隆德府绕,堵在山谷口的萧大石会第一时间攻击我们五台县的吧?”
李助沉默良久,伸手将烛台上的火苗挑亮,跳动的火光映得舆图上的线条忽明忽暗。“公子所言极是。”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太原府驻有东齐五万精锐,城墙三丈有余,护城河宽达十丈,凭我们这点兵力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而绕道隆德府……”他的手指重重落在隆德府与五台县之间的山谷位置,“萧大石在此经营数月,早将山谷要道布防得滴水不漏。一旦我们大军移动,他定会倾巢而出,攻打我们五台县城。”
李星群有些不确定的问,如果我们先偷袭击败萧大石,然后绕走隆德府可以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助,仿佛要从对方脸上寻找一丝希望。
李助却缓缓摇头,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忧虑,他伸手轻轻按在舆图上太原府的位置,指尖微微颤抖:“公子,太原府横在我们和京兆伊府正中间,这才是真正的死局。”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就算我们倾尽全力击败了萧大石,可从五台县到京兆伊府路途遥远,等我们赶到时,以萧大石的反应速度,他的第二支军队怕是早就兵临五台县城下了。”
李助顿了顿,声音愈发沉重:“更不要忘记,太原府还有五万精锐。我们长途奔袭,人马疲惫,一旦被这五万大军截断后路,前有京兆伊府亟待救援,后有敌军追兵,五台县老家又面临危机,届时我们将陷入腹背受敌、进退两难的绝境。”
李星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书房内陷入了死寂,唯有烛芯爆裂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过了许久,李星群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京兆伊府陷落,却无能为力吗?”
话音未落,李助周身突然腾起一股凛冽的气势,白发无风自动,他瞳孔微缩,厉声喝道:“什么人在偷听!”书房外的夜色仿佛都被这声喝问震得一颤。
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闪过,赵新兰手持长剑,光明正大踏入书房。她将剑鞘重重往地上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是我!”她柳眉微挑,眼神中带着几分傲然,扫过李星群苍白的脸色和李助戒备的神情,“怎么,连我也信不过?方才在门外,倒听出几分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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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周身气势缓缓收敛,却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公主殿下,这等军机要事,岂容随意窥探?”
李助周身气势缓缓收敛,却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公主殿下,这等军机要事,岂容随意窥探?”
赵新兰笑意中带着深意,环顾书房内紧绷的二人,轻笑道:“两位这五台县,是两位的五台县,还是我们大启的五台县?”她踱步至舆图前,指尖划过五台县与京兆伊府的位置,“既然陛下下了圣旨命令星群救援京兆伊府,为什么不能让杨家接手五台县的防务工作呢?”
李星群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杨家?你是说驻守雁门关的杨家军?”
“正是。”赵新兰转身,裙摆扫过案几上的兵书,“杨家世代忠诚我大启,麾下2万铁骑骁勇善战。若能请动他们分兵驻守五台县,既能解我们的后顾之忧,又能让我们全力驰援京兆伊府。”
李助两人也是一阵皱眉,说实话两人还真的打心里认为这五台县是自己的五台县,一旦天波府进入五台县,那五台县可能就不是李星群的五台县了。但是这样叛逆的话怎么能对大启的公主说呢?
李助剑眉微蹙,指节分明的手掌抚过舆图上五台县蜿蜒的城墙线条,看似年轻俊朗的面容下,藏着历经沧桑的深邃目光:“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只是……”他墨色的眼眸望向摇曳的烛火,刻意避开赵新兰探究的眼神,“杨家军军令如山,行事自有章法。骤然接手五台防务,恐与本地驻军难以磨合,反而生出间隙。”
李星群垂眸盯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何尝不知这是推脱之词,可五台县的每一块砖石,都浸透了麾下将士的血汗——从改造城防时被巨石压断腿的老兵,到寒冬腊月巡夜冻死在城墙根的斥候。若拱手让人,他日如何面对这些亡魂?
赵新兰直视李星群,凤目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瞳孔在烛火下泛起涟漪。她缓步上前,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青砖,带起细微的沙沙声,右手不自觉地攥紧腰间玉佩——那是李星群去年生辰送她的礼物。“星群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春夜的风,却字字带着穿透力,左手指尖有节奏地叩击着案几,“你的眼睛从来不会骗人。”这习惯性的敲击动作,暴露了她看似平静下的焦急。
李星群喉头滚动,想要别开视线,后背却重重抵在身后的檀木书架上,指节死死抠住书架边缘,连木纹都在掌心留下深痕。赵新兰的眼神里,有质问、有失望,更藏着旁人看不懂的关切。她眼角微微泛红,像是被烛火熏的,又像是隐忍的情绪在眼底翻涌。那双曾经笑意盈盈的眸子,此刻如寒潭般深邃,倒映着李星群躲闪的神情。他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这是他自小紧张时的习惯,暴露出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你看着我的眼睛。”赵新兰突然抬手,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面庞,却在半空中顿住,手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她猛地转身,裙摆扫翻一旁矮凳上的茶盏,瓷片碎裂声中,她叉腰而立,柳眉倒竖:“五台县于你而言,是心血,是责任,我懂。”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依旧强势,“可你别忘了,京兆伊府的百姓同样在等救援,陛下的旨意也不容违背。你若因私废公……”话未说完,她猛地别过头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脚尖一下下踢着地上的瓷片,显示出她内心的烦躁与恨铁不成钢。
李助站在一旁,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紧又松开手中的兵书,泛黄的书页在指缝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垂眸盯着地面,偶尔转动腰间玉佩——那是师门传承之物,每当思考时他便会不自觉摩挲。见两人僵持不下,他轻咳一声,上前半步,微微躬身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说话时,他始终保持着谦逊的姿态,却又不卑不亢,尽显沉稳老辣。他抬眸,目光如炬,在赵新兰和李星群之间来回游走,那眼神里既有对局势的洞察,又有对眼前僵局的无奈,试图以这一目光安抚两人,让理智重回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赵新兰被李助这一眼看得稍微冷静了些,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转身面向李星群,眼神里的怒火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哀求的恳切,像是在心底祈求李星群能放下成见,做出正确抉择。李星群迎着赵新兰的目光,却感觉那视线如千斤重担压来。他微微颤抖着,努力鼓起勇气回视,眼中满是纠结与不甘,像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挣扎却找不到出路。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唯有烛芯爆裂的声响,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李星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却不及内心的撕扯疼痛。他的目光扫过舆图上五台县密密麻麻的标记——那是李助带着将士们用三个月丈量出的每一处关隘,城墙下还埋着去年战死的三百兄弟的衣冠冢。可赵新兰的眼神如同一把钩子,死死勾住他的心脏,那些藏在眼底的失望与恳切,比任何军令都更令人窒息。
“我去。”话出口时,李星群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响。他猛地转身,不敢看李助震惊的眼神,死死盯着赵新兰泛红的眼眶,“但五台县必须由杨家军和我们的人共同驻守,交接文书一式三份,陛下、杨家、还有我各执一份。”他的声音在发抖,既像是在谈条件,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只要守住最后一丝掌控权,就不算彻底失去五台县。
赵新兰的睫毛剧烈颤动,一滴泪坠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李星群别过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也是这样站在城墙上,看着百姓们举着火把送来御寒的棉被。此刻那些温暖的火光仿佛都化作了赵新兰的眼睛,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皮肤。“新兰姐,”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天下……从来都不是陛下的天下,可你是我想守护的全部。”
李助无声地叹了口气,将一卷竹简放在案上,竹简上是连夜赶制的山谷布防图。烛光下,李星群颤抖着手指,在“支援京兆伊府”的军令上按下血红的手印,那抹猩红像是要渗进纸里,如同他正在滴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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