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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4页）

“你，你是，你是春姨娘！太好了太好了，春姨娘你回来了，他们说你去给颜儿找好的吃的去了，颜儿等了好久好久呢，春姨娘，颜儿好想你的舞呢，颜儿要看春姨娘舞！”蓝颜此刻竟拉扯着我的衣服，甚至如同孩子一样，将衣角扯在手中……

只是他明明是个高个男人，这一扯，倒将我白色的外衣扯烂了，露出红色的衣角。他似乎更兴奋了，竟拉扯着我往外而出。

我任他拉着，此刻的我，不能相信眼前的蓝颜，这，这是他吗？怎么会这样？我拧头看着跟在身后的蓝云，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一边随我们走一边解释。

“当初你被那皇帝带走，老三被爹点了穴，不能动不能喊，可是老二却跟了去，只是他回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说，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发呆。”

点了穴？不能动，不能喊？这就是背叛承诺的答案？我有些觉得自己可笑。

“第二日，老三不见了，他说要去皇宫里找你，就走了。当天夜里，爹发现老二竟去了那个院子，就是我不让你去的院子。那里有间竹屋。老二不管爹的禁令，就在里面带了整整一个月，即便是秋夫人前去，也劝不出来。他每日照吃照喝，就是不肯出来。后来，爹把他打晕带了出来，原来他每日在里面对着一处屏风喊着我娘的名字。”

“你知道你娘？”我有些意外，他们说的那个死去的娘，我到现在都是迷糊的。

“知道，我娘离庄的时候，我也不小了，记得，是娘身边的丫鬟充当了我们的娘，我们为之带孝的便是她。”蓝云看了我一眼，继续到：“结果等他在醒来，他就成了这样，不记得后面的事，只记得他八岁时的记忆。终日里问着我娘去了哪里。”

我无法言语，我想到十年前他那双如雾的眼，那里面藏着他的迷幻。原来他早就迷了，怪不得羽当年那样说我，让他如此的生气，在他心里，春夫人一定是最美的人。

进了院子，那些花没在开放的日子只是徒有花茎。

“春姨娘，你看，这里是花海，颜儿要看春姨娘舞。诶，娘呢？我娘去了哪里？哥哥，我娘呢？”蓝颜突然去拉了蓝云的衣服，那动作幼稚，却让我伤心。

“你娘，出远门了，过些日子就回来。”蓝云说着摸了摸蓝颜的头，那动作真的如同在摸一个孩子。

“哦，好的，春姨娘你就舞给颜儿看吧，颜儿想看。”蓝颜扯着我，两眼里闪着童真的光彩。

我看向蓝云，没有出声，只是张了口型，我无声的问：秋夫人呢？

死了，病死了。

他也用口型回答了我。

这就是我没想到的结局。

春夫人，这样的结局你想到了吗？

白衣落地，我对着蓝颜笑了，我将他的手拉住，轻声地说着：“颜儿乖，春姨娘这就给你跳。你乖乖的坐亭子里看去。”

蓝颜真的如孩子一样笑着去了，甚至还蹦了起来。

酸，鼻子在酸，双眼立时模糊。我对他下不了手。

我起跳运功，我踩着花茎做地，将那一身红衣旋转，双手抖转，红袖在空中飞。

我想起了春夫人，她当年一定是忧伤的舞，想着春在宫廷里寂寞的舞而在这里跳出你的牵挂。而今日，春夫人啊，你要我杀的人却痴痴的醉在你的舞中。

我开始跳记忆里的舞，那是春夫人的舞，也是春的舞，更是我的舞。

水袖长舞，似流水年华而去；脚步轻躅，似高山迷茫如雾；衣衫翩然，似羽燕雨中翻飞；纤指拈花，似血蝶风尘醉舞。

终于当我离开花茎，舞出我所有难言的心酸，我才发现，我这十年不过是弹指间的红颜而变，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蓝颜还在高兴，我却在满眼泪光中看到了一个身影。

此刻他的黑发竟带了花白，他那双冷眸闪着我熟悉的温柔，那曾当作奢望的温柔。

我连忙抹了泪，去看，真的是他。

十年，他还是那么英俊，只是发带着岁月的痕迹，只是眼角带着欢喜。

“宁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十年，我终于找到你了！皇帝死了，我去了宫里，抓了个太监，他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宁儿，千万不要怪我，我当时没有办法……我再去找你，就没了消息，我去过皇宫，可是他说你被白发的红衣女子带走了，我知道是我娘，我去娘住的那处宅子里寻了，可是娘也不见了。这些年我去过雪山，去过娘曾经提过的地方，可就是没找到你，宁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羽将我的手拉着，在我的眼前说着，我看见那双眼里竟闪烁着晶莹的光。

“羽……我，回来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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