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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你想先找谁算账（第2页）
常衡摇了摇头，“将常逸他娘叫出来问问，我倒要听听她怎么说。”
楚幽冲着照片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说道：“你叫她三声，她也就该来了。”
卫英娘出来的时候，已是苍苍白发，一身狐裘大衣，手中拄着狮头拐杖。
常衡和常逸父子二人看了她许久许久，都没能认出来。
倒是卫英娘在看到常逸的瞬间，就湿了眼眶。
“逸儿！”她踉跄着走了两步，伸出的手在颤抖着，兴许是情绪波动有些大，身形都有些散了，连着走了几步都没能靠近常逸分毫。
常衡看着她这模样，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冷哼一声，“我父子二人遭此大难，她倒是个享福的命。”
他此话一出，卫英娘登时抬头看向了她，欲语泪先流。
在一旁看戏的楚幽未免常衡再说出点什么让自已后悔的话，赶紧抢先一步说道：“常衡，不然你先见见你那表弟再说？”
卫英娘身上沾了人命，她绝对不是那种依靠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常衡还没说话，常逸就先开口了，“见！必须见！”
常衡看了看他们母子，再次对着照片喊出了刘玉成的名字。
等烟雾再次散尽，刘玉成的身形出现在众人眼中，大家都傻眼了。
刘玉成一身军阀的装扮，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并没有比常衡多活几年。
而刘玉成一现身，在认出卫英娘的一瞬间就怒骂出口，“卫英娘！你这个贱人！你害得老子好惨啊！”
卫英娘冷笑一声，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反问道：“我害你？呵呵，你这是自作自受！能让你活到四十五，那都是我仁慈。我日日夜夜都琢磨着怎么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两人的对话，成功让常衡和常逸父子二人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常逸问道。
卫英娘的视线从刘玉成身上扫过，又冷漠地瞥了常衡一眼，落在常逸身上时就只剩下了慈爱。
“当年你父亲被抄家赐死，刘玉成这个小人！明明是他做的伪证，后又是他替你父亲求了死后的恩典。随后哄你去了黄海，战死海上。我与常衡夫妻情早就在他纳妾的时候就绝了！但他刘玉成千不该万不该，动我卫英娘的儿子！”
卫英娘活得最久，也只有她知道事情的全貌。
楚幽听得连连点头，不愧是女中豪杰。
“清庭衰亡不过眨眼间，刘玉成投靠奉系军阀，他防着我……将我养在府中，却不敢与我同房。我想杀他，也就只好借别人的刀了……也幸好我活得够久，还真让我等到了女子能抛头露面的时候……”
她的眼中有些惋惜，是她岁数大了，否则有这好风送她上青云，她又何必嫁给常衡那等蠢货！
一番话说的满场寂静，卫英娘最后再看了常逸一眼，“逸儿……娘都快不记得你的模样了。”
常逸竟不知他娘在他死后竟然替他报了仇，此时也是满脸的泪水，跪下来冲着她“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卫英娘点了点头，“今生缘分已尽，今日我本不想来，但我又想想……也是时候跟你们做个了断了。”
她说完这番话，直直地转过身去，便随着烟雾消散了。
刘玉成还在身后大喊着：“卫英娘！你别走！你害我如此，休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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