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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第1页）
第281章
储砚的问题她不想回答，她此刻宁愿自己看不见。
储砚已经忍了两日没去看她了，没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制止力才控制住了自己。
他整夜盯着院子里桂花树上挂着的鸟笼，直到天光微亮才能睡着一会。
随着睡眠的不足，他的自制力也在减弱，每天只能靠着一切跟她有关的东西维持着那点仅存的克制力。
他都开始用她给的桂馥兰香来缓解立刻见到她的情绪了，换做之前，他是绝对不舍得用的。
如今，他却亲手抓住了她，如此近距离地靠近她，像是瘾君子终于得到了罂粟般欣喜若狂。
但她眼中的怨恨和厌恶却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彻底失去理智之前，还喃喃地问了句：“真的不要阿砚了吗？”
得到的必然是商云婼冷漠如同默认的回应。
她的默认彻底刺激到了储砚，他扯出一抹凄美的笑容来，理智全面崩塌。
手指强行扼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后颈，强行吻了上去。
如干枯已久的枝干重新注满了水，虽然一下子填补不平缺欠的，可也足以焕发新生了。
他的心里的缺口也一点点被弥补回来，吻得愈发温柔，却怎么也吻不够。
感受到唇下的柔软由僵硬反抗慢慢卸下了力气，放弃了抵抗，他的动作轻缓了下来。
直到微咸的泪被他品尝到，储砚的侵略动作才停了下来，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微微喘息着，用指腹擦着她的泪痕。
脸上的泪痕刚被擦干，泪水又涌了出来，商云婼颤着声音近乎绝望地质问他：“储砚，你把我当青楼女子了吗？”
他眼中的极端疯狂终于被她的泪水压制住了，眸色恢复了清澈，却涌上了恼意。
“你当我是饥不择食吗？你是觉得我缺女人才这般待你的？商云婼，你有没有心呐？你以前是眼盲，现在是心瞎。”
原本还在委屈绝望感到受侮辱的商云婼，被他的一番责骂弄得愣怔住了。
看着他委屈到通红的眼眶，眸里蓄积的雾气，和委屈嗔恼的神色，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生气。
与他对峙了半晌，商云婼才找到反驳他的理由：“我若是不眼盲心瞎，怎么能被你哄骗这么久？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有违常伦吗？”
储砚微红的双眼蕴着云雾，声音因哽咽而微哑：“新婚当日，与你拜堂的是我，洞房夜也是我，严格来说，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君......”
“别再说了！”
商云婼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其实在那晚他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起，她就已经联想到了。
在心底不可说的隐晦被他这般公开出来，着实让她羞赧又难堪。
被商云婼一吼，储砚立即噤了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长长的眼睫，雾气化为泪滴，浸湿了睫毛，悬而欲滴。
那个只在脑海里的楚楚可怜清澈乖巧的储砚瞬时被具象化了，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惹人怜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疼惜。
她现在有点庆幸自己之前看不见了，亲眼看见他这副模样，在当时的心境下，她怕是要有求必应了，哪怕是很过分的请求。
可这种示弱是带有侵占性的，是控制人的一种手段。
商云婼此时无比庆幸当时看不见，不然恐怕会酿出更大的错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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