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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大撕裂12（第2页）

他们原本说服自己的“曲线救国”方案的大部分道德基础就基本上全面动摇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沃尔和他的军官朋友在当初波兰崩溃之后进行了很多反思，在组建波兰志愿军时吸取了很多曾经的经验和教训，乃至部分接受了苏军的管理制度，对部队的组织方式进行了改进。

以及这些能坚持到现在，对于已经“亡国”的一切依然有着深刻记忆的波兰士兵不愿意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路线能实现自己的坚持。

这支波兰志愿军就可能已经到了军心涣散只需要一场大战就会直接再次溃散的地步。

而对于波兰当初的处境了解的更深的军官，比如早就因为英美静坐战争而对英国态度和对苏联一样差的科瓦尔斯基来说，这样的现状就是更加血淋淋的鞭尸了。

如果说之前在沃铁面前的表达自己的认识时。

科瓦尔斯基还保有着在“诡术”影响下产生的，认为规模不大的波兰志愿军可以依靠使用苏联援助并保持独立的方式，自力更生不断奋斗重新建立一个新波兰的壮志的话。

又一次目睹一个“大国”在苏联和英国的夹击下毫无反抗的现实，就是冰冷的现实浇给科瓦尔斯基最刺骨的冷水。

可以说整支波兰志愿军，在半天时间的行军中就从之前走出高加索山脉，认为自己已经进入了新的天地的向上情绪，再次变成了不知前路几何的向下心态。

除了永远天真的小孩哥。

“我们什么时候再去见沃铁？”

在被沃尔招呼过来商讨下一步该如何办的军官小组的沉默之中，自被发现特殊之后就一直需要“列席”军官会议的小孩哥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在确认北方安全，且通信恢复之后。”

简摸了摸天真的无法感知到整个营地沉重的小孩哥，给出了一个简自己已经说腻了的答案，而后者则继续一本正经的追问，

“那什么时候我们就知道北方安全了？”

“那这就要看沃铁什么时候再次和你心灵感应了。”

将试图跳上桌子让所有大人都认真回答自己问题的小孩哥重新拉回凳子，感觉自己又需要一些“原始智慧”的沃尔给出了一个新答案。

“沃铁不来找我，我就不能去找沃铁玩吗？”

“为了安全。”

“我们承诺了沃铁，要保证你的安全。”

科瓦尔斯基与科瓦尔齐克前后用相同的理由，再次拒绝了小孩哥寻求快乐的尝试，但后者不仅不在意，还提出了新的方案，

“只要我们偷偷回去，不被发现，不就安全了吗？”

偷偷回去，不被发现。

八个字让四个大人表情都变的难看。

虽然沃尔四人都知道小孩哥是在描述他曾经在战俘营时的常规操作。

但是又都感觉，这是天真的小孩哥又一次直接戳破了他们内心的“弱点”。

确实，现在整个波兰志愿军蹲在三个苏联师之后的窘境，无时无刻不在让他们想着能偷偷溜走不被发现。

但是即使不考虑当前整个波兰志愿军的后勤，都依赖着为了占领伊朗北部而储存了很多物资的苏军这个现实问题。

单考虑溜走之后如何能给信任他们的科兹洛夫将军一个交代这个道德问题。

四人都无法给出好的回答。

于是原本想要顺着小孩哥思维的借口，最后还是变成了大人自以为是的说教，最务实的简在其他三人不愿意回答的时候用比较严肃的口气开口，

“沃尔夫，你不能总是将你的安全，放置在可能上面，人不可能总能偷偷的做事不被发现，沃铁将你嘱托给我们也肯定是因为他没有完全的把握保护你。”

简的严肃并没有让小孩哥意识到大人们的苦闷，但却炸出了一个新闻，

“可是我真的从来没被发现啊？就像之前行军的时候我已经又回去过一次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

意识到自己突然的情绪过激可能带来不好的影响的沃尔把后续的质问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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