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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秦绪喝酒后会耍酒疯的......
秦绪拿过桌上的包,一板一眼翻起来,书叙白想拦住他捣乱行为,用哄小孩的语气劝导:“别拿,乖啊。”
下一刻,就从包里滚落出钢笔。
“......”幸亏书叙白好脾气,默默弯腰到桌下去捡。
“给你——”他一抬头,就被一叠厚厚的文件挡住视线,秦绪呆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的,诚心。”
他这会儿乖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揉他脑袋,书叙白无奈地笑:“这是什么啊......”
等他到翻过背面的文件名,直接愣在原地,只余睫毛微微颤动。
“喜欢吗,小白。”秦绪声音轻得发颤。
是《乌鸦会》的IP版权,他一直以来最想合作的对象。书叙白翻开,一页页仔细查看,从甲乙双方职责到合作范围,几乎没有一项令他不满意,全然是为他量身设计,他关注的细节,看重的方向,全部被秦绪写在了这份版权合同里。
除了那个天价数字。
书叙白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搜罗半天,只傻傻地问出一句:“不是要双方提前预沟通方案吗?”
大IP为确保作品完整和尊重性,通常会提前同合作方商议衍生方向,他担心《乌鸦会》不会这么容易放手。
“小白。”秦绪突然扣住他肩膀,“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除了......”
说到一半,他卡壳怎么也继续不下去。
除了你。
除了,我爱的人。
接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首页处,白纸黑字写着“股份转让协议”几个大字。
“囚鸟股份都在我手里,我把他全部转到你名下,以后,囚鸟就是你一个人的,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东西,想做的事。”
秦绪一边说,一边认真地翻开协议书:“这是李律亲手拟定的合同,你签上名字后即刻生效,以前你没有保障,没有后路,你若不愿让我成为你的退路,那从今以后,囚鸟就是你底气。”
他思来想去,自觉除了物质,竟什么也给不了书叙白,没有相对美好的家庭,融洽的氛围,没有足够治愈的童年,温馨的回忆,他的性格卑劣,阴郁难懂,总是叫人猜到心烦。
戎马半生,最后只能给出唯一持有的资本。
“小白。”他又叫了一遍书叙白的名字,诚恳地拉起他的手,抵在额心,“对不起,你可以原谅这个改过自新的混蛋吗?”
他看懂书叙白的无助与脆弱,所以从很早开始就筹备这一切,如果书叙白抗拒他,那他助他事业更上一层楼,祝他此后坦途,再无烦忧。
泛滥的,藏匿的,在暗处生长的情愫,早就冲破书叙白理智,汇流万里星河奔腾不歇,远处传来涛声海浪,他枯萎的爱意终于再度炽热燃起。
“混蛋......”书叙白哽着声应他,“秦绪,你真的混蛋。”
他就这么轻易原谅了秦绪,真是没出息。
秦绪懂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这位先生,混蛋说,他也爱你。”
书叙白连呼吸都忘了,只是无措地看他。
“如果他爱的人也愿意,请点点头。”
他低着头没回答,于是秦绪没再等候,这次他凑到跟前,从他眼底看到自己的滚烫的神情:“这位先生......请问,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这两个字好像是某种情趣,显然他的目的得逞,书叙白听得眼尾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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